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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觀主她要創造新的靈符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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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飯後消食,池西倒是興致勃勃逛完了一整條街,路兩旁的小吃攤從涼皮、拌菜到煎餅果子、烤串,應有盡有,唯獨缺了她口袋裏的錢。

除了吃的,她還註意到路邊有還有幾個攤位,鋪著塊印著八卦陣的破布,再壓幾本黃歷、看相的書,各個都標榜自己是神仙算命,鐵口直斷,就只有角落裏一個真瞎子周身冒著淡淡的靈光,不完全是騙子。

在路邊多待了一會兒,還有個攤位的算命先生問她要不要算命。

池西婉拒:“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先走……”

算命先生:“小姑娘,我這攤子可是黃金地位,至少要擺到晚上八九點呢,你真不算?”

池西:“……”

她沒有說話,只目睹了對方前一秒還想招攬生意,下一刻就被沖過來的中年女人暴打一頓。

中年女人看了她一眼。

池西後退一步,表示自己不是一夥兒的。

中年女人:“小姑娘,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!呸!就是個騙子,說我兒子能升職,就差點運道,忽悠我買了個秘運符,結果就是個大忽悠,我兒子還被降職了!”

算命先生抱頭,還不忘反駁:“話不能亂說!我那秘運符是真的……”

話沒說完,又招來一頓暴打。

池西眼看對方睜眼說瞎話,換來更多的暴打,默默離開。

她算著時間,秦渺渺那邊彩排也差不多該結束了,又走了幾分鐘,果然接到秦渺渺說彩排結束要過來接她的電話。

池西欣然同意,既省下了回去的路費,又給了秦渺渺接近自己的機會。

秦渺渺讓司機停在路邊,“西西,在這裏。”

她情緒有些低落,在看到池西後,強行打起精神,但聲音聽著還是有氣無力。

池西坐在她旁邊。

劉叔:“二小姐,大小姐特意說要來接您呢!”

秦渺渺聞言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劉叔,都是我應該做的,彩排也不是很累。”

她看了眼池西。

後者接收到她的眼神,難得主動說話,“排練怎麽樣?”

秦渺渺受寵若驚,驚喜一閃而過,“就是大家抽簽,確定了一下比賽順序,然後提前帶了一遍走位,過兩天才是真正決賽的日子……”

池西:“哦。”

秦渺渺:“西西你要過來看嗎?”

她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,“西西你要過來看我比賽嗎?我本來還有點緊張,但是如果你來的話,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,你之前那麽厲害……”

想到劉叔還在車上,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她自動收聲。

池西又看了她一眼,沒再開口。

秦渺渺也看了她一眼,露出友好的笑容。

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。

不過也就秦渺渺自己認為罷了。

池西蹭了她的車回家,轉頭就上樓進了自己房間,而秦渺渺有心和池西多說兩句,在客廳就被俞秋雲拉著盤問今天比賽彩排的細節。

池西回到房間,沒有馬上畫符,而是把材料盒放在一邊。

平安符三千一張,道協的人購買是三萬,至於其他四觀,最起碼得三十萬。

就像林飛文說的,平安符再厲害,也就是最基礎的靈符,再厲害的平安符,它也只是平安符罷了。

但高等靈符雖然供不應求,大多都出自有名氣的玄門弟子,現如今,以她的名氣,就算正兒八經的寄售了九天雷符,一方面是尋常情況用不到這種等級的靈符,另一方面,掛出天價,買的人就更少了。

池西拖著腮幫子,努力在腦海中搜索相關知識。

兵符?問題來了,役靈符、趕屍符、避火符、護靈符……甚至是偏門的借壽符她也能畫,但這類符殺伐重,能力不夠駕馭不了,她畫出來的兵符,當年能用的也沒幾個。

道法符?上香、沐浴、等開壇各個流程的符也能畫,但也沒多難,太便宜。

催生符?用途太窄。

祈雨符?現在都能人工降雨了。

……

她會的符種類太多,一時間還真想不到什麽類的符又貴又好賣。

池西看了眼觀觀,後者正從桌子這邊滾到那邊,發出“咕嚕咕嚕”的聲音,倒是玩的挺高興,她伸出食指,擋住了它滾動的道路。

觀觀滾得正高興,懵懂地晃了晃。

池西:“你能透露一下到底欠了多少債?”以至於上面的人連它的本體都拿去做抵押了。

觀觀僵硬在她手指邊上,以一種肉眼觀察不到的慢速度往旁邊挪動。

池西:“幾百萬?”

觀觀往旁邊又挪了幾下。

池西:“幾千萬?”

觀觀繼續往旁邊挪動。

池西聲音往下沈,用中指摁住觀觀,“幾個億?”

觀觀終於不動。

它沈默了一會兒,聲音微不可聞:“……兩千億。”

池西:“……”

她怎麽不知道自己身價這麽高?在地府做幫工多年,也只混到了眾鬼差的敬重。

觀觀靈活的把自己卷起來,繞在池西手腕上,“觀主!這就是您的身價!你要相信您是古往今來少有的玄門天才!只有您的師父能與您相提並論!”

池西:“……”

這種彩虹糖大可不必。

一張九天雷符賣給四觀,一張一千萬,九張成陣,價格再翻一倍需要一億八千萬。

兩千億?

她得賣出一千一百一十一個九天雷陣。

她上哪裏去找這麽多個冤大頭?

難怪這靈智自打本體被收回以後,態度堪稱狗腿,她指哪兒打哪兒,連偷懶都不敢!

池西手腕一抖,觀觀用盡全力才沒有被甩飛。

觀觀瑟瑟發抖,“觀主,您聽我說!觀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活了這麽多年,也就頭腦管用!觀觀願意為您分憂解勞,您說您剛才是為了什麽而煩惱!盡管說!”

池西:“……”

她很懷疑這靈智的智商。

她深吸一口氣:“你說什麽符又貴又好賣,說不出來,我就把你也一並送到上頭抵債。”

觀觀緊緊抱住她的手腕,不敢松開。

整個屋子都變得安靜。

隨著時間流逝,池西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。

觀觀察覺到池西手動了一下,連忙纏緊了一點,大喊:“觀、觀主,您可以畫請神符!”

池西冷笑:“請神符畫出來,他們用得了?就這還要你說?”

請神符一類,諸如老君符、九天玄女符、五公符等都可叫請神,顧名思義,請神靈降身,助一臂之力,請什麽神就能增強施術者的那一項技能。

但這玩意兒就跟兵符一樣,她畫出來了,沒幾個人能用得了。

等了半天只等到了這個沒用的答案,池西手腕一抖,直接就把觀觀抓在手裏。

觀觀大喊:“不是,不是,我還沒有說完!”

池西的手停在一公分的地方:“你說。”

觀觀一鼓作氣,沒敢再大喘氣:“兵符殺伐太重,但請神符不一樣,它只是那麽短暫的,一時間的,增強了對方的能力,頂多不超過一炷香,請神符就會失效!老道士曾經提到過,他畫多少張請神符,就有多少人會買走,無論價格高低,十分暢銷!用的人多,買的人也很多!但是!真正能夠請到神的玄門弟子還不到十分之一!就連道行高的道長也會失手!”

池西松開手,把觀觀放到桌子上,“你繼續說。”

觀觀站得筆直:“如果觀主您能另畫一種靈符,提升請神符的成功幾率,豈不是多少人買請神符,就有多少人買您畫的靈符?!尤其是是四觀的弟子,他們向來喜歡裝模作樣,請神符一打一打的買,您這靈符一出,他們勢必會買!”

“世間道符再多,可這能提升請神符的幾率的靈符,唯有觀主您才會畫啊!”

“一張請神符至少賣五萬,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,那就得花五十萬才能成功!”

“觀主,一張符三十萬,完全不成問題!”

觀觀說的情緒激昂,仿佛已經還清了兩千億債款。

池西微微一笑,“難得你有如此聰明的時候。”

觀觀挺直腰桿,等待池西後半句的誇獎。

池西:“既然如此,我就想一想怎麽畫出這種靈符,你也別閑著……”

觀觀疑惑不解,它只是一個小小的道觀靈智,還能做點什麽?

池西:“下午不是收了上千只生魂,我晚上熬夜想怎麽畫出靈符,你就陪著我熬夜念往生經,把那些生魂超度了吧,你是我歸元派的鎮派之寶,受了這麽多年的熏陶,向來念經也是一等一的好手。畢竟超度生魂也是功德一件,幾千個生魂好歹能攢點功德兌換錢財。”

池西頓了一下,“你我爭取早日把債款還清了。”

觀觀:“……”

池西沒給它反駁的機會,直接下發任務。

它這會兒是聰明了一回,但創造一種輔助類的靈符哪兒是動動嘴皮子就能畫出來的?就算是她,也得認真的動動腦子,熬夜是免不了的。

索性就給它找點事情做,也好讓它知道賺錢和還債的艱辛。

池西找了幾張白紙,將平日裏常用的幾個請神符畫下來,又拆分成不同的符號,這些符號便是一點靈光所在,其餘多餘覆雜的筆畫不過是看著增加可信度罷了。

很開,她就沈浸在各類不同的符號之中。

……

觀觀看著她,想逃又不敢逃,它深知池西不會亂說話,她真能做出把它送到上頭去抵債的事情。

它深吸一口氣,開始念誦往生經文。

往生經度化生魂的效率與念經之人功力息息相關。

觀觀雖然開啟靈智已有千年,但除了自身天賦外,多數時間都在插科打諢中度過,念經的效率一點不高,面對神智全無的生魂,這一篇往生經念下來也就度化兩三個而已。

它剛開始還念得完整,才過了幾個小時,它整根棍子都開始搖搖晃晃,幾乎快要睡著了。

池西看了它一眼,後者察覺到打起精神,隨口開始念經,也不知道剛才是到了哪一句,這種瞬間的精神勁兒也撐不了幾句經文的功夫,它立即又搖搖晃晃。

池西嚇了它幾次後,看它靠著墻根睡著了,也沒叫醒它,低頭又奮筆疾書,拆解道符中的那些符號,再經過排列組合加以些許變化。

大部分畫符的弟子只會依樣畫葫蘆,少部分能夠對道符進行拆解,能夠做到她這樣快速準確的人,少之又少,快要天亮的時候,她已經開始在白紙上進行嘗試畫出完整的新符。

太陽徹底升起,從玻璃照射進來,打在觀觀睡覺的角落。

觀觀瞬間驚醒,“南無阿彌多婆夜……”

它試圖最後挽尊。

池西正在黃紙上畫完最後一筆,紙上靈光一現,符成了。

她放下筆,擡眼望過去。

觀觀心虛地降低聲音,但很快,它就註意到池西放在桌子上的符紙,整根棍子都震驚了,它一下子蹦到池西跟前,“觀主,這才一個晚上,您就畫出來了?!”

以往,池西研究新符,也得研究十天半個月。

千年以後,她居然只花了一晚上就能將新符吃透!

池西臉上露出一絲疲憊,她也沒用新符進行實驗,光是看符,她就能知道這符是成還是不成,沒必要白白浪費材料。

聽出觀觀的震驚,她冷哼:“到底是兩千億的身價,你說呢?”

觀觀:“qwq觀主最棒了。”

它哪裏敢多說話,生怕池西還要問它晚上超度了多少個生魂。

實不相瞞,它決定超前消費把池西拉上來的時候,也沒想到池西的身價居然如此之高,高到連它的本體都被收回去抵債了。

好在,池西也沒問它別的,只是收起新符後就去洗澡。

等洗漱完,她出來換了一身衣服。

觀觀好奇:“觀主,您打算直接去止一觀寄售嗎?”

池西在收拾東西,頭也不擡:“今天密室開業,我要去打工。”

包飛光當時說休業三天進行整修,她回去歸元派花了兩天,昨天是休息的最後一天,到這會兒雖然一夜沒睡,但畫出了新符,池西不覺得困頓,腦子反而十分清醒。

池西帶了十幾張空白的黃紙和畫符材料,準備抽空再畫幾張新符,又把剩下的材料讓觀觀收起來,讓它縮小躲進褲兜裏後就帶它去吃飯。

沒想到秦渺渺已經出現在樓下。

她今天特意留了幾縷劉海,用來遮擋額頭的淤痕,看著比平時多了一分友好。

看到池西下來,秦渺渺連忙讓阿姨盛飯,又招呼她:“西西,阿姨煮了海鮮粥,很好喝。”

秦渺渺一改先前的偽裝,演技也進步許多,顯出幾分真情實意來。

池西沒想到秦渺渺改變策略如此明顯,平時這個時候她都還沒有起來,為了接近自己,她犧牲了睡覺時間——真是用心良苦。

為了回應對方,池西露出一點笑意。

她雖然沒有說話,但零星的那麽點笑意已經讓秦渺渺驚喜。

秦渺渺見她喝完粥,主動問她,“還要再來一點嗎?”

池西搖頭:“不用了。”

秦家的人都是人精,見識過她的飯量後,專門把碗的尺寸改成了和秦浩君的一樣,她早上喝一大碗粥已經夠飽了,更何況店長說了,今天中午要加餐,晚上還會帶他們去吃火鍋。

想到昨天和林飛文約的火鍋,池西心情又好了幾分。

秦渺渺都能感受到池西的好心情,她覺得是自己的親近頗有成效,之前也是她太過大意了,池西在道觀長大,估計從小就格格不入,對人的情緒應該很敏感。

她本該掩飾的更好,卻偏偏大意了。

好在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那天俯身的怨靈身上,池西也沒有起疑心。

秦渺渺對當時池西手上的棍子十分忌憚,要下手,也得等把她的棍子拿走才行。

在那之前,她就做一個知心大姐姐。

為了扮演好這個角色,吃完早飯,秦渺渺又提出要送池西去打工的商場。

池西也沒推辭,蹭著秦渺渺的車去上班。

一路上,秦渺渺細聲關懷,到下車的時候,池西又難得多問了她昨天的傷。

秦渺渺小聲說自己已經沒事了,又等目送池西走進商場後才離開。

——

先前節目組在店裏遇到意外的事情已經解決,何帥背了黑鍋,承擔了大部分的火力輸出,節目組緊跟其後。

反而是他們的店因為這次意外更加出名,密室逃生重新開業的第一個小時,所有密室的訂單都排滿了,池西一到店裏,忙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,連午飯都是抓緊時間吃完。

好在今天第一天開業,大家要進行聚餐,所以晚上八點以後就沒有再安排訂單。

一群人忙到晚上八九點,包飛光笑著說道,“走!我帶你們去吃火鍋慶祝!”

池西吃了第二頓火鍋,肚子圓滾滾,在快結束的時候,她雷打不動的接到了秦渺渺問她有沒有結束的電話。

包飛光好奇:“是來接你回家嗎?”

他那天聽說了池西的身家背景後,整個人都驚呆了!

池西點頭,目光在火鍋上停留。

包飛光:“……”

本來覺得池西該看不上這種檔次的火鍋,沒想到她竟然這麽接地氣,實在太給他面子了。

吃完火鍋,池西又坐著秦渺渺的車回家。

連著幾天,秦渺渺都親自接她上下班,就連比賽那天,她也是送了池西上班後才轉道去的比賽,比賽一直到晚上,她還沒忘記讓自己的司機去接池西回家。

當天,秦渺渺拿到了決賽第一,聽說當場被某位鋼琴大師收為弟子,在z市的豪門大放異彩,要不是她的老師不喜歡排場,秦家恨不得擺上三天的宴席慶祝。

饒是如此,秦浩君和俞秋雲兩人連著幾天都是笑容不斷。

池西一邊勤勤懇懇地工作,每天都賺個十塊錢,幾天下來,錢包餘額重新回到了兩百,另一邊,她對秦渺渺的有意示好,接受地毫無心理負擔。

不過這兩天,池西打算跟包飛光請一天的假,她手上已經攢了兩百張新符,準備去止一觀寄售,算算日子,距離林飛文渡劫已經好幾天,平安符應驗,對方也該到來找她的時間了。

跟往常一樣,秦渺渺把她送到商場後前腳剛離開,池西就接到了林飛文發來的語音請求。

林飛文:“前輩,你有空嗎?方便我過來找你嗎?”

池西:“可以。”

她報了商場名字。

林飛文:“我馬上就過來,大概四十分鐘就能到!”

池西微微一笑,還挺著急,她掛了電話,站在商場門口給包飛光發了消息,說自己今天有事要請假一天,後者第一時間同意,還反過來說需要幫忙就說。

池西請好假,就坐商場門口的椅子上等,閑下來就開始問觀觀,問它超度了多少個生魂。

觀觀:“……”

它早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。

這突然提起,它一時間回答不上來。

幸好池西的手機又震了幾下,是霍橋經紀人的新消息。

霍橋經紀人:“大師,上次的平安符和破穢符還有嗎?可以再各來十張嗎?”

池西秒回:“可以,明天發貨。”

霍橋經紀人爽快轉了八萬給她,池西很開心收下,也懶得去錢包看餘額,在找到冤大頭還清債務之前,她永遠都只是收了個寂寞。

不過這次,霍橋經紀人沒有馬上結束對話,反而問了一句:“大師,您畫符都這麽快嗎?”

池西:“是啊,都很快,你放心,質量有保證。”

陸承景看到她的回覆,看著旁邊擺放著的那一堆被拆開又描了好幾遍而失效的靈符,抿了抿嘴,忍不住又問了一句,“大師一天能畫多少平安符?”

池西:“我一天能畫多少,你都要收嗎?”

說完,她就看到朝自己飛奔過來的林飛文,收起手機,沒再等對方回消息。

林飛文跑得很急,頭上纏著繃帶,臉色蒼白,都是那天渡劫的後遺癥。

池西揮了揮手,表示打招呼。

林飛文卻沒有打招呼的心情:“前輩,您有空去止一觀嗎?我想求您救人!”

池西有些意外,仔細打量著他的面相,眼睛清亮,眉心發紅,明顯是度過了那一劫,但他父母宮暗淡不明,顯然他滿臉愁容是因為父母。

輕則受傷,重則危及性命。

林飛文愁得快哭:“我父母用了您的平安符後就好像沒事了,但很快又陷入昏迷,這次用上最後兩個平安符以後,一點反應也沒有,連師父都束手無策,我只能求前輩您去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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